日起身何如。”白日晃道:“我今日这个生意该怎的?你须与我定钱,外加一日盘缠花消。”
旁边又有人摔掇,谭绍闻就手中包儿与了一个银锞儿。白日晃道:“我明日在此相等。这银子到毫州同王叔称了,一总算明。”谭绍闻方才摆脱清白。一径回碧草轩,躺在厢房床上,如病酒一般。
谭绍闻这一向在轩中读书,白日在轩上吃饭,晚间就在厢房睡。因而这一夜外出,家人并不涉意,母亲妻妾以为仍旧在书房,邓祥只说偶然在家中睡了。王中因城中市房难售,利息银两可怕,一向往乡里打算卖地去了。所以家中个个照常,并不知绍闻赌博输钱的事。绍闻一夜不曾眨眼,心中又闷,整整睡到日夕,方才起来吃了一点饭儿。到了晚上,仍自睡倒。左右盘算,俱不是路。旋又想到,这五百两银子,只那假李逵将不知怎样撒泼催逼哩,那个野相,实叫人难当。顿时心中又悔又惧,大加闷躁起来。
到了半夜。猛然床上坐起,说道:“罢了,我竟是上亳州寻我舅舅去。天下事躲一躲儿,或者自有个了法。猛做了罢。”
因把睡的簿被,用单儿包了,瓶口系在腰间,带上假李逵找的银子。东方微亮时,偷出的碧草轩,一径到了府衙门街。恰好白日晃赶的牲口来,二话不说,搭了牲口,不出东门——怕王隆吉看见,一径出南门,上亳州而去。
家中不见了谭绍闻,这王氏一惊非校东寺里抽签,西庙里许愿。又着邓祥、宋禄一班家人,出北门到黄河问信,菜园深井各处打捞,荒郊大坟各处寻觅自不待言,无一丝踪迹。王氏无奈,着德喜儿上南乡叫王中回来,王中详问了连日因由,一口便道:“此事范姑子必知原情。”王氏叫的范姑子来,问那月写募引的话,范姑子道:“次日到庵,写毕一茶即去。”
王氏信了,王中不依。王中写主母呈子,自己抱告程公。程公将范姑子当堂审讯,范姑子是自幼吃过官司的人,一口咬定一茶即去,是他家急了,枉告尼僧。程公见无证据,难以苦讯。
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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