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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茅戏主藉端强口 荆县尊按罪施刑(3 / 6)

说,本县是容人说话的。”谭绍闻忽的说出两三句来,说道:“童生不肖,也还是个世家,祖上在灵宝做官,父亲举过孝廉,岂有偷人家衣裳的理?老爷只问夏鼎就是。”伏在地下,再也不抬头,不张口,只是乱颤。荆公看在眼里,把事儿已明到一半。就叫夏鼎上堂。

那个谈皂役带夏逢若上堂。荆县尊上下打量,头上帽子,身上衣服,脚下鞋袜,件件都是时样小巧的,便暗点了点头,心中说:“是了。”问道:“你就是那个夏鼎么?”逢若道:“小的是夏鼎。”荆堂尊道:“茅拔茹寄放戏箱是你作合的么?”

夏逢若道:“小的与谭绍闻是朋友。前年小的往谭宅去,碰上这茅家去拜这谭绍闻,第二天小的同谭绍闻回拜去——”荆县尊接道:“这茅拔茹拜过你么?”夏逢若道:“不曾。”荆县尊道:“他不曾拜你,你如何回拜他呢?”夏逢若道:“是谭绍闻一定挎小的去。”荆县尊道:“也罢。你再往下说。”夏逢若道:“小的同谭绍闻到店回拜,他说他胞叔死了,急紧要回去,就把戏撇与谭绍闻。天冷了,他还不回来。戏娃子害冷,借了谭绍闻一百四十九两四钱八分银子,买衣服——”荆县尊接道:“如何分厘毫丝都记得这样明白,想这买衣服,是你经手?”夏鼎不敢说谎,答应道:“原是小的经手。戏子走了,两个筒,四个箱,寄在谭家。后来怎的扭锁,小的不得知道。依小的想,谭绍闻断不是偷戏衣的人。”荆县尊道:“他肯拿出一百几十两银做戏衣,他再不肯偷戏衣了,何用你说?你还该知道,他并不是敢留戏子在家的人,都是你撮弄的。”

夏鼎道:“是他各人本心情愿,不与小的相干。”荆县尊道:“你撮弄他供戏,是明犯了;你还至于引诱他赌博,闹土娼,是还没犯的。”夏鼎道:“小的并不会赌博,如何能引诱别人?”

荆县尊道:“你自己看你穿的那号衣服,戴的那样帽子,那一种新鞋儿,自是一个不安静的人。”夏鼎道:“小的是最安分的。”荆县尊叫皂役道:“向夏鼎身上搜的一搜。”皂役走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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