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唤鬼差押去,投生鬼差领了牌票,一路押行到一所高大墙门首,立住了足高唤几声。只见里面有一白髯老者扶杖出来,见了花一春一遂拭泪叹气道:“孽根来矣。”没奈何引了花一春一,一重重行至内边楼上内房门首,把花一春一一拐打入房中。
花一春一眼前一阵昏黑,霎时负痛异常,启眼开来看已成一婴婴矣,只听得稳婆在旁说道:“恭喜添了一位千金。”已一自一知转了一女一身,口中虽不能言语,而心内已洞然明白,知此身不投于别家,母即堂嫂杨氏,父即堂兄晴园也,上有两兄,一名花贵年方七岁,一名花荣年方五岁。晴园与他取名曰艳姣,却因父母一性一喜弄璋之庆,故于一女一不加珍惜。到了五周岁,偶至书斋游玩,见这须图书画幅,一一皆前生手迹之存。书休繁叙,未及二载,那生身亲母竟尔一病身亡,父亲续娶继母槐氏,凶悍异常,屡屡受
他凌辱,苦不胜言。奈晴园又常不在家,日夜出外游荡,家中一应出入总帐尽托人掌理,日常来往之人俱是一班流涎富厚骗费金银的小人。艳姣虽幼,目击能知,暗想:“晴园这分家资,皆是我前生分与他的,怎奈他挥金如土日逐消磨?”心中未免愤愤不平,又见会了几场冤案官司,一自一己却毫无胆气才干,专托那几个流名讼棍,唯将银钱挥用而已,岂知人祸未消,天灾又至,遭了一场回禄,把一座峻宇雕墙的房尽变为瓦砾之场,其中明珠美玉、异玩奇珍亦俱付诸一炉。那时迁了住居,焉及得祖居之高大华美,正所谓沧垒变幻转眼,可怜无奈相犹不回头,唯将田产变卖以为挥用之资。约又过了数载,花贵、花荣已被晚母朝夕洒骂忧病死了;艳姣时已十二岁,不料长了一岁,那晚母欺凌之态更甚一年,饥无食,寒无衣,哑口吞莲,苦于谁诉。
一日晚间偶从继母房前经过,听得喃喃有笑语声,心窍异之,因见窗外有块假山石,艳姣遂跨身攀上,轻将舌尖润破纸窗偷觑里边。只见槐氏与一少年坐在床沿裸体相戏,艳姣认得此人非别,即槐氏之表弟:“平日间不常来往的,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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