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个风流俊俏的人儿,心上那里舍得下。要想和他扭结固结的软缠一下罢,看着这个人气势汹汹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好象要一口把他吞下肚去的样儿,又觉得有些怕他。暗想这个混帐东西不知是他的什么人。我常常听得人说,他的父亲谢云奎拘管儿子得十分利害,不许他在外面混闹,不要就是他罢。想着,便叹了一口冷气,想要回转身去。忽然心上又转一个念头,觉得好容易今天候着了他,究竟有些放他不下,便老着脸儿,硬着头皮走上一步,对着那个人说道:“耐勿要来浪嘤嘤喤喤,倪格事体勿关得耐啥事!倪吊膀子末,也挨不着耐来管!”
那个人听了沉二宝这几句说话,倒反呵呵的冷笑道:“你吊膀子不用我管,说得好轻松的话儿!你吊别人的膀子,自然和我不相干,不来管你的闲事。如今你要和我的儿子吊起膀子来,难道也说不与我相干,不要我管不成?”沉二宝听了,方才知道他真是谢月亭的父亲谢云奎。一时间闭口无言,十分惭愧,只得低着头连连往后倒退。
谢云奎回过头来,一眼看见他那位公郎呆呆的站在一旁,还在那里不住的偷眼注视方才的那个女子。谢云奎看了心上甚是生气,望着他喝了一声道:“你还不快快的回去,站在这里看什么!”谢月亭被他父亲一喝,也吓了一跳,连忙往外便走。
谢云奎紧紧的跟在后面,一同回去。
沉二宝眼睁睁的看着谢月亭走了,好似不见了一颗夜光珠的一般,心上十分不乐。却又不敢去拉他,只得自己慢慢的一步一步捱到马路边上。那包车夫阿二、阿福两个,已经把一对药水车灯点了起来,照耀得精光四射,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一会。
沉二宝却好象没有看见一般,还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寻他的包车。直至阿二叫了他一声:“二小姐看什么?车子在这里。”沉二宝正在心猿意马的拴缚不定,神飞意荡的收束不牢,突然听得车夫叫了一声,方才猛然醒悟,讪讪的坐上车去。
到了公阳里,跑上楼去连衣服也不换,跑到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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