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众师兄弟？
也许不会有人怪他，但他自己过不了那一关。
大军是他在指挥，三教无数弟子将他们的命交在他的手上，他给弄丢了，他自己却还活着。
那都是他的师兄弟们啊！
如何能够原谅？
可这话他不能说，否则就是在向师尊表达自己对其的不满、嘲讽。
“回禀师尊，弟子并不想入天庭，只想找一个地方闭关一阵子。”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元始目光泛起些许波动，愧意、叹息一一升起。
深深看着姜子牙，像是要将其牢牢的刻印记住，数息后、闭上了双眼，幽幽道：“一切都不是你的责任，要怪、就怪为师吧。”
姜子牙顿时身躯明显的一颤，连忙狠狠地摇头，“弟子不敢，无论如何，弟子都绝不敢怪罪师尊。
若没有师尊，又哪来弟子等人的一切！”
元始抬手挥了一下，平静道：“去吧。”
“是，弟子告退，师尊还请多保重。”姜子牙应着，抬眼看了下元始后，起身离去。
但其离去后，元始两边各自出现一道身影。
太上老子、通天。
“他——”通天看着姜子牙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元始睁开双眼，略一摇头，轻轻叹道：“子牙有大智慧，却是个认死理的孩子，他已经有了选择，谁也说服不了他。”
老子、通天都不再多说，皆是暗自一叹，跟元始一样，将目光望向玉虚宫外。
那里，姜子牙的身影快速离去，像是要远离东昆仑。
而也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姜子牙身上的暮气、越来越浓，那股精气神在迅速消散。
一个时辰后，一条河流边，姜子牙停了下来，身躯却已是像透明一般，一颗颗的小光点不断从他身上飞出，散于虚空之中。
不一会，就只剩下一个单薄到极点的透明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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