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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也太狠了吧。”
沈鹤连声咳嗽，嗓子眼发甜，他硬是压下去，脸上装出一副无赖的表情。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展洪英站起来，眼眶发红，“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吗？你混蛋！”
沈鹤没想到展洪英反应这么强烈，他有些心虚，“对不起，是我不对，我这个人没个正形，就想逗逗你，给展伯伯疗伤，是我心甘情愿的，什么报答都不要，我也会去做！”
展洪英气鼓鼓把头转到一边，她心里也没有多生气，只是面子上过不去。
“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要不，你揍我一顿啊。”
展洪英冷哼，“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看在你为爷爷疗伤昏厥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了。”
沈鹤暗暗松口气，能跟自己说话，就证明还不算太生气。
他伸出腿，想要下床走走，忽然脚下一软，幸亏他扶住床边，才没有摔倒。
展洪英见状，还以为他故意博取她的同情，“少来，我才不会相信。”
沈鹤尬笑，伸手端起水杯，正要喝水，忽然，嗓子眼腥甜，噗，一口血染红了水杯。
“啊，你怎么吐血了，你不是来真的吧，别闹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沈鹤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前金星四溅。
“我……没想……让你……同情。”
展洪英发现沈鹤胸前一片通红，那是自己刚才下重手的地方。
原来是她造成的，沈鹤本来身子都虚弱，她却因一个玩笑而下重手，强烈的内疚充斥内心，展洪英嘤嘤哭起来。
“别哭，我没事，就是心脉振荡，吐两口血，吐血也好，就当作排毒了。”
到这个时候，沈鹤还在安慰她，两人一对比，展洪英忽然觉得最混蛋的是自己。
她甚至觉得初吻没什么重要的，面子也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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