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高士奇脱口而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样看来,似乎还要加上两句才好。”
康熙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嗯?说下去!”
“是,主子!比如治河吧,其实靳辅不过是花钱太多,犯了众怒,以致有人妒火中烧,交相攻讦,一出事就更不得了。若是换了旁人去治河,又有什么两样?说不定还不如靳辅呢!”
“嗯,说的有理。”
高士奇受到鼓励,越发来劲儿了:“皇上,诚如刚才索额图所说,靳辅治河,京官攻讦的多,外官说好话的多,这就是明证!一犬吠影,百犬吠声,大主意还须皇上自己拿定了——任凭群狗叫破巷,人主自能从容行!奴才想,下诏切责靳辅,令其自行赔补,限期修复也就是了。”
高士奇将百官比作“百犬”,还是那副嬉笑怒骂的格调。康熙不禁一笑,正要说话,明珠上前一声道:“主子可否允许奴才前往清江实地考察一番?”
“算了,一个伊桑阿,再加一个于成龙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何须再劳你!朕也信不过你!等台湾打下来,朕要亲自去瞧瞧,才能放心呢!”
君臣四人正在说话,熊赐履急忙忙从隆宗门走来,一进上书房便双膝跪下,将几份奏折捧呈康熙,说道:“这是何桂柱刚转到礼部的奏折,系江南秋闱舞弊情由。因事体重大,未经部议,先请圣上过目。”
清朝的科举,分南闱和北闱,北闱在京师,南闱在南京考试。这次应天府南闱出了舞弊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康熙已经从魏东亭密折中知道。只因魏东亭奏得匆忙,细节写得不详细。康熙接过折子一边翻阅一边沉思。明珠知道,南闱主考左玉兴和赵泰明都是徐乾学的门生,一旦兴起大狱必定牵连自己,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心提得老高。
康熙皱着眉头一边看着折子,一边问道,“今年南闱主考是谁推荐的?朕记得好像是熊赐履?”
熊赐履有点委屈地看了明珠一眼,低头回答:“是,是臣无识人之明,坏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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