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再磨练一下,也就答应了。好了,你去吧!”
魏东亭拜辞出来,心里像乱麻一般。鉴梅作为鳌拜的奴仆还正等候发落,明珠怎么能以此为理由替自己去办差呢?他一路想着来到钟粹宫。可是又被宫女当了驾,说苏麻喇姑剃度后法名“慧真”虔心礼佛,概不会客。魏东亭好说歹说才带出一句话来,转告伍先生,佛门有句禅语:“从来处来,向去处去。你们都没有明珠聪明,好自为之吧!”
魏东亭还想多问,可宫女“咣”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魏东亭昏头昏脑地回到家里,刚要坐下,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过来说:
“大人,奴才要跟您告别了。”
魏东亭一愣:
“啊,你,你是准?我不认识你呀?”
那人笑笑说:
“我是您的老门子呀,怎么,不认识了?这几年蒙您待我有恩有意,我斗胆告诉您一声,奴才是十三衙门派来的,怕您信不过,才装成老头,现在见您大人效忠皇上绝无二心,要回去交差了。”
魏东亭只觉得头上像挨了一棒似地,颓然倒坐在椅子上。这个年轻的老门子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了。
几天之后,永定河边聚集了我们这部书中的一些主要人物,熊赐履、索额图、魏东亭和穆子煦兄弟们都来了。他们在为当了左督御使钦差大臣的明珠和辞官不做归隐回乡的伍次友设宴饯行。
望着水走河的漏漏流水,燕山峰峦上的朵朵白云,除了志导意满的明珠之外。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惆怅和凄凉。倒是伍次友最先从借别之情中超脱出来。笑着说:
“唉。各位老朋友,这是怎么了,我伍次友一介书生,能得到皇上如此恩宠己是千古佳话了。按理,我本不该为了一个女子作此庸人之志,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说,我与圣上虽师生之情日深,毕竟是君臣有分吧。这几年,我看透了京师人事纷扰,宦海沉浮,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的事,怕一入宦就会利欲熏心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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