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午,回到省纪委五楼的办公室后,王思宇先抹了桌子,做好卫生,接着一杯茶,看了几份当天的报纸,二十分钟之后,他接到了夏余姚的电话,便把那份举报材料带,下楼来到夏余姚的办公室,夏余姚正站在窗前,拿着小喷壶浇花,听到王思宇敲门进来,转头微笑道:“王主任,你先坐,我马就好。”
王思宇‘嗯’了一声,走到办公桌前,把材料放好,便退回沙发,点了一根烟,安静地坐在那里,刚才夏余姚转头的瞬间,王思宇留意到,夏余姚今天的气色不是很好,眼眶发黑,面容憔悴,头发也稍显凌乱,很可能是夜里没有休息好,而他办公桌的文件也都很凌乱,没有像以往那样摆放整齐,可以想象得到,在龚汉潮的案子,夏余姚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弯腰将绿色的小喷壶放到角落里,夏余姚把挽起的袖口放下,又将花格子衬衫解开两粒纽扣,双手搓了把脸,才慢吞吞地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拿起王思宇递交的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半晌,他才放下手中的材料,抬起头来,欣慰地注视着王思宇,目光中带着些许的遗憾,低声道:“材料面反映的问题很具体,如果内容属实,一定能挖出个大案子出来,可惜啊,省委领导为了维护青州的稳定,确保经济建设不受到重大影响,指示我们先放一放。”
王思宇笑了笑,摇头道:“老实说,我不赞同这种做法,这种行为无异于姑息养奸。”
夏余姚伸手拿起茶杯,喝一口,苦笑道:“没办法,省委领导对张阳同志还是非常信任的。”
王思宇皱着眉头道:“夏副厅长,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虽然不太贴切,但我觉得有一定的类比性。”
“什么典故?”夏余姚把身子向后一仰,饶有兴致地望着王思宇发问。
闷头吸了一会烟,王思宇弹了弹指间的香烟,烟灰簌簌落下,他抬起头来,把目光转向窗外,轻声道:“扁鹊见蔡桓公的典故,三次规劝,蔡桓公都以‘寡人无疾’来拒绝医治,导致病情愈加严重,等到病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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