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之下,他们只好就地寻些还在冒烟儿的檩木,就地支起锅来熬粟米粥了。
县衙之内,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堂、二堂、三堂,李傕也不由得破口大骂了。“他奶奶个熊!天杀的袁公路!贼酋的扬州军!该死的蛮夷!竟然连县衙之内的屏风、案几、甚至铺盖都他娘的拿走了!你们究竟见过好东西没有?连粗苯家具都他娘的抢?不怕闪了你们的老腰?老子们虽然是马匪沙盗,可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些粗苯家具,老子们是看不上眼的!”
可是骂归骂,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腌臜之气罢了,终究是于事无补的。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了一番之后,李傕不由得随便寻了一幅烂竹席铺在地上,长嘘了一口气,大马金刀地躺了上去。唉!听说袁公路撤军了,这才巴巴儿赶过来,寻思着找点儿粮食。袁公路家大业大,起居豪奢,百余石粮食想必是看不上眼的。不成想人家雁过拔毛,比铁公鸡还抠!
正在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儿,三堂的门开了,郭汜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亲兵。“我说老李呀,莫要在那里闷头生闷气!速速起来吃肉!我刚寻了一腔两脚羊,看那成色是新杀的,细细洗剥了,正好就着炭火烤好了下酒!”郭汜高腔大嗓地吼道。
一听这话儿,李傕立刻便一骨碌爬起来了,他大声嚷嚷道:“他奶奶个熊!昔日在西凉,被官军追得四散奔逃,穷无所依之时,曾经吃过几次两脚羊。没想到今日又尝到此味儿喽!不知道是‘不羡羊’还是‘和骨烂’?那又瘦又没味道儿的‘饶把火’,咱老李可是不吃的!”郭汜一听,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了。“是嫩嫩的‘和骨烂’,片刻就好,片刻就好。”
小半个时辰之后,整个县衙三堂之内,便充满了一股怪异的香味儿。左右的亲兵们从炭火之上取下一块块儿烤得金黄灿烂的鲜嫩烤肉,擦上一些盐末儿,递给两位老大。郭汜伸手拍开了一坛泥封的新酒,用一块儿麻布过滤了一下,斟满了两个有豁口儿的粗瓷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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