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已经彻底变成天使的林琅琊，浮生不住的摇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开始开口，道：“何必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林琅琊无比平静，只是将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很重，让人能轻易听出他胸中的愤怒与不甘，“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强，不同的是今天的你得到了你应该得到的一切，当年的我却没有。”
“这么说来你还不如贵发公。”浮生嗤之以鼻。
贵发公心魔深种，一心一意的要借助神木宫之战成神，这是真实的恶意。
相比之下，林琅琊只是因为妒忌，便要将铁血刀锋，乃至是玄黄大世界搅得不可安宁，看似是愤怒的宣泄，实则人性已泯，良知不存。
“你只看到了长辈们将林琅天选作继承人，却忘记了他们用同样的心血栽培你，若无铁血刀锋，你能修道这般境界么？”浮生问罢，不等林琅琊的回答，转而又道：“自我入典道以来，倒是极少受到关照，可我的所作所为，每时每刻，都在为玄黄福祉，都是为人族大义。我们不一样，我是一个人，而你什么都不是。尽管你还披着人皮，但早在你踏入生命熔炉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件人形典器，九重天的战斗兵器！”
“原来是九重天！”
长宫、无涯子与朱九阴相互对视着，虽还有些细节没能搞懂，也理清了大致的脉络。
恍悟之后，便是惶恐，作为守护在玄黄第一线的位面守护者，他们当真想象不到九重天的力量已经渗透了玄黄，而且渗透的如此深刻。
“不管怎么样，是我赢了。”林琅琊咬紧牙关，这种被道破秘密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在他小心经营，步步为营，按捺了数万年才等到这次机会。
“不，你输了。”浮生摇头，道：“事实上在你接受第一次改造之后，林琅天前辈就知道了，他一直对你抱有希望，乃至方才，他都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悔过，他也愿意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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