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曾结拜,却胜似兄弟,汝父娶汝母时,是谁为他驾车的?是我!”
他揪着破虏耳朵笑道:“儿子没了还能生,尤其是多纳些妾,一年能生上十个八个,但兄弟没了,就像手足被砍掉一样,再也长不出来了!破虏,如此说来,我对汝父而言,是否比你更重要些?”
“夫子肥若是,能压死三头羊,岂能不重?”
破虏龇牙咧嘴跑开,朝张苍做了个鬼脸,往帐外跑去,他宁可去雪地里打滚,也不愿再和这么满身油腻的死胖子呆一个帐篷了。
看小君子气急败坏的样,灌婴哈哈大笑,桑木也咧开了嘴,这苦闷的流亡生活,每日有了师徒二人的斗嘴,也多了几份趣味。
破虏走后,张苍收敛了笑容,望着被寒风卷起的帐门自嘲道:“其实雪天也不错。”
“吾等出不了门,朝廷的鹰犬……额,咸阳的走狗……嘿,我今日莫非是想黑夫了,怎老提到他?”
流落塞北,大雪封山,又没书看,再不苦中作乐,张苍唯恐自己会疯掉!
抄起一块硬邦邦的酪,张苍啃着着它,却开始想念咸阳的美食美酒美女:
“不管怎样,至少在雪天,不会有人来搜寻索拿吾等,雪化之前,吾等都是安全的!”
……
如张苍所言,这场雪来得很及时,月余前奉赵高、阎乐之命带着数百人赶赴北地,搜捕黑夫之子的张敖,也正被大雪所困,狼狈地从贺兰山下,撤回北地郡府义渠城(甘肃庆阳)。
才至义渠城,张敖便勃然大怒,召来秘密向朝廷告发的本地人。
“公孙白鹿,你敢骗我!”
张敖气急败坏,又仗着自己是咸阳使者,对年纪是他两倍的公孙白鹿颐指气使。
“我派人搜遍了贺兰山下每个部落,但章邯、张苍,以及叛贼逆子,不在富平,也不在灵武!”
公孙白鹿亦是黑夫在北地时的旧部,因受黑夫牵连,遂被罢官,但他不似族弟义渠白狼一样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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