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内心正百转千回之间，听到这句佛言陡然间便是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那高空中正在与灵祖理解斗法的燃灯佛祖。
此时后者也似有所感一般，转头冲着他点了点头。
李飞又看了一眼四周，这才确定，这是燃灯佛祖对他的元神传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
其意不言而喻，若李飞不愿背负这么多，也不会有人怪罪他。
至少他带着人道隐入道界，已算是功德无量了。
“李飞！”
同一时间，下方地面上，李飞也隐约中听到了来自季蝶舞和小月儿二女的呼唤。
甚至还有那久别重逢的王胖子。
李飞沉默中，低头看向地面上的三人，似看到了他们脸上表情的茫然和惊慌与无助。
“我若留下抵挡灵界，一人虽陨，却害死了身边人还有人道那么多无辜道门中人，可若不留，我还有何节气可言？”
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于情还是于理，当下必须要让李飞二选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李飞立身在虚空中，望着手中那五行印记，仍然是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而事实便是，哪怕是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这整个恶鬼道便已经陨落了成千上万名道门中人。
入眼望去，全都是那些来自灵界的古道三境强者大杀四方，所过之处血雨纷飞，如切瓜砍柴一般不可阻挡。
而燃灯古佛等人，更是已经仿佛要油尽灯枯一般，难以挡住十二位立身于禁忌领域的灵祖强者！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照这样下去，恶鬼道覆灭已经近在咫尺。
李飞内心的焦灼和犹豫也是越来越浓烈。
是留下，还是就此带着人道离开，全在他一念之间，倘若再纠结，便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也罢！”
他一咬牙，一闭眼，深吸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一般。
在睁眼的刹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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