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暂时都懒得回应小女儿的问题。
于是他的大女婿、那个姓苏的奥地利人，立刻开口代为解说：“不一样的，且不说摩纳哥和法国完全是两个国家，法国人卡得更严更强硬。单说这次摩纳哥人获批的施工方式，是‘抽沙吹填’，这是环保评估史前所未有的。
原先的填海施工模式，都是填掉哪儿破坏到哪儿，原料是其他地方来的。抽沙吹填的话，相当于你填1英亩海，可能至少要破坏2~3英亩海床，连你没填的周边海地生态也会破坏。
因为你相当于是从隔壁没准备填、而是作为原料抽取地的相邻海底抽的沙，珊瑚礁这些也都抽来了。国际环保学界对这种事情，此前一贯是保守态度的。这次法国人要不是非得在风口浪尖摆强硬姿态，也不至于被摩纳哥人顺势钻了空子。”
包船王家的航运事业，经营的可不仅仅是船，连带着码头仓储、港口建设，也都是他们的老本行范围。所以苏先生对填海的细节当然是不陌生的，解释起来头头是道。
包船王的小女儿听了姐夫的解释，微微频频点头，算是回过味儿来了。
包船王本人坐在主座，等晚辈都聊完了，他才轻轻咳嗽一声，长叹道：
“未来香江商界之天下……不，不只是香江商界了，应该说未来亚洲商界之天下，恐怕都是顾骜说了算了。以他的能耐和崛起趋势，无论是东那些石油大亨，还是曰本那些科技电子巨头，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
此诚不可以与之敌，只可引以为援——这句告诫你们要牢记！我的年纪，估计是看不到这一天了。你们这一代，也要跟他拉好交情，那我百年之后，咱包家在亚洲航运事业好歹还能基业长青……”
“爸，你说什么呢，您还不到70岁啊，身子骨硬朗着呢……”几个女儿连忙去表示孝心，嘘寒问暖。
不过不管她们嘴怎么说，心里基本都接受了父亲的判断，知道顾骜此子深不可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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