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后背上,求饶,“我想和三爷单独坐一会儿,”话未说完,又将身子转过来,面对着沈奚,“求你了,我明天就走了。”
单独坐一会儿?
沈奚懂了她的意思,女孩子之间不用说穿的那层意思。
婉风喜欢上傅侗文了。什么时候的事?也许远比她认识傅侗文还要早。
“求你了。”婉风声音极低。
沈奚食指指尖下意识滑着桌子,碰到盘子边沿,冰的。
“我去叫人来,扶他上去。”沈奚妥协了。
她发现,离开这个饭桌的艰难程度远超她的想象,以至于跟着傅侗文的那个少年架起顾义仁,要求她打一把手时,沈奚还在走神,魂不守舍。
顾义仁到楼上大吐特吐,暂解了她的胡思乱想。她跟着收拾,到擦干净地板,看到床上叠得齐整的白衬衫,还有一条深蓝色的针织领带。这应该是他准备归国的“戎装”了。而自己呢?还有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顾义仁在床上翻了身,嘴里咕哝着什么,沈奚凑近听,在说桥梁土建。
她将棉被摊开,盖在他身上:“再见吧,顾兄。”
顾义仁自然听不到,梦中和周公诉衷肠,表着建造大桥的心愿去了。
沈奚坐在床边沿,看床上的一块表,过去一小时了,还没动静。想下楼怕撞到不该撞见的,可坐在这儿也踏实不下来。她两手撑在身后,挺直腰杆,舒展自己的腰肌,配合着顾义仁,开始背诵《黄帝内经》。虽学西医,但她笃信老祖宗的东西,所以任何中文的医书也从未放过。“总会有用。”这是她常有的论调。
“心移寒于肺,肺消,肺消者饮一溲二,死不治。肺移寒于肾,为涌水,涌水者,按腹不坚,水气客于大肠,疾行则鸣濯濯如囊裹浆……”
门被扣响。
沈奚停下,身后的男人还在讲着他的毕业论文。
开了门,是婉风。
婉风双目泛红,在看向她时,像有隐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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