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惨死”两字,说不出口,咽下这一段,想象不出重新体验一遍死时的痛有多残忍,“这些话也许你不信,很荒唐滑稽……我说出来,都觉自己可笑。”
她宁可当这是一种幻觉,一种精神上的顽疾。
沈策母亲因为幼时没有常伴他身边,始终对他怀有愧疚,而她又只有这一个独子,愧疚加上血脉亲情,对沈策视若珍宝,不忍让他再受幼年的折磨。
她轻声问:“有什么让你难受了?躲开它,躲开让你想起来的东西。”
为什么要躲?怎么可能躲。
他刚才揭开一角,拼命想做的是看到全部。
“我来,是想让你帮忙做遗嘱。”
“遗嘱?你刚多大?我和你父亲都还在,你要遗嘱做什么?”
为什么?
他怕早死,他不安心。
不安心将她独自一个留在这无依无靠的地方。他不相信人性,也不相信她的父母会在任何时候全心全意待她,毫无私心。除了自己,无人可以。
打断两人的是昭昭一声吃痛的叫。
昭昭甩着手,笑着和那只大一些的白猫谈判:“挠得轻一点啊——”她发现远处的两人停止了交谈,对沈策和他母亲抱歉笑,“你们继续,我和它们玩呢。”
沈策离开母亲那里,到她身边,半蹲下身子,那两只猫没被昭昭一声惊呼吓走,反倒一见沈策的身影就炸了浑身的毛,一个钻到藤椅角落,一个钻到花盆后头。两双蓝黄色的猫眼都直勾勾地望过来,从两个角度窥视着他。
沈策要捉她的手,看看有没有被抓伤,被她躲开了。
那边的可是他妈妈……
他真想捉,没有能逃掉的东西,包括她。昨夜倒背手尚且自如捕捉,何况是现在,昭昭无从闪避,手落到他那里。
“你妈这花养得真好,”她只好硬做坦然,顾左右,“那个叫什么?”
“扶桑花。”他答。
“这名字好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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