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哪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挟制他?我就老实不客气地对他说,说是你气极了,决计上医院去,把胎打下来,这一下子,他不能不私下回来和你解决。”佩芳道:“不,不,不。我不用这种手腕对待他。”玉芬笑道:“那要什么紧?他挟制你,你也可以挟制他,孙庞斗志,巧妙的占胜。我这就去说,管保明后天就可以发生效力。”她说毕,转身就要走。佩芳走上前,按住她的手道:“可别瞎说。你说出来了,我也不承认。”玉芬道:“原是要你不承认。你越不承认,倒显得我们传出去的话是真的,你一承认,倒显得我们约好了来吓他的了。”佩芳鼓了嘴道:“无论如何,我不让你说。”玉芬不多说,竟笑着去了。
玉芬走回自己屋子,见鹏振戴了帽子,好象要向外走。于是一个人自言道:“都是这样不分昼夜地胡闹,你看,必定要闹出人命来才会罢休。这日子快到了,也不久了。”鹏振听了这话,便停住脚不走,回转头来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说些什么?又是谁要自杀?”玉芬道:“反正这事和你不相干,你就不必问了。”鹏振道:“这样说,倒真有其事了。”一面说着,一面就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因道:“你且说,又是谁和谁闹?”玉芬道:“告诉你也不要紧,你可别去对大哥说。说出来了,又要说我们搬是搬非。你不知道吗?大嫂让他气极了,我听到她的口气,竟是要上医院里去打胎。”鹏振倒为之一怔,望着玉芬的脸道:“那为什么?”玉芬道:“打了胎就没有关系了。这个办法很对。”说到这里,脸上可就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人向软椅上一躺,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也许有人学样。”鹏振道:“中国的妇女,她是什么也不明白。打胎是刑事犯,要受罚的,弄得不好,也许可以判个三等有期徒刑。”玉芬道:“你别用大话吓人,我是吓不着的。难道到外国医院去,还怕什么中国法律吗?”鹏振道:“除非是那不相干的医院,有身分的医院,他是不做这种事的。”玉芬道:“那管他呢,只要事情办得到就是了。医院有身分没有身分,和当事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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