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是为这事引起来的了。便正色道:”不错,我今天是到医院里去看望过姓杨的,我自信是正当的行为。“余瑞香笑道:”你这人真是多心。我是一番好意,才这样把直话告诉你,你倒以为我是说你不正当吗?“史科莲道:”我并不是说你,我也不是说哪一个。但是这种行为,我是知道为社会所不能谅解的,那也只好由他了。“余瑞香笑道:”你的心里正难受,不要再提这个了。坐在这里,也怪闷的,我们来下一盘象棋,混混时间。“说着叫了老妈子取了棋子棋盘,就摆在床面前一张茶几上。史科莲道:”我心里乱极了,哪里还能安下心去下棋。“余瑞香道:”原是以为心里乱,才要你来下棋,好混时间。“
史科莲也是觉得无聊,只好由着她。但是下不到四五着棋,史科莲已经就把土象破了一半。余瑞香下了一个沉底炮去将军,史科莲只知道撑起士来,却不走士路,把士撑到象眼里。余瑞香道:“你是怎样走的?士走起直路来了。”史科莲两个手指头,夹着一个棋子,却不住的抖战。勉强笑道:“我实在心慌得厉害,没有法子下了”。说着,就把棋子一推,两只手伏在棋盘上,头又枕着两只胳膊,好象是要睡。
余瑞香见她这样,知道她心里已是难过万分,便不下棋了。将手推了一推她道:“不许只是想心事了。吃饭罢,我去叫把我的饭开到这里来,我们两个人吃。”史科莲正怕见余家人,她说在屋子里吃饭,正合其意。这一天,两个人吃饭在一屋里,谈话也在一屋里。十个月以来,姊妹们的感情生疏已极,这样一来,又似乎恢复原状了。
这天过去,病人依然是昏睡,没有大变动。到了次日清晨,便是阴云暗暗,不曾有日光放出。这已是七月下旬,西风吹将起来,阴天格外凉快。风吹在院子里树上,树叶子吹得沙沙作响。史科莲一肚皮心事,一早就醒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褂,便在院子里背靠着树,两手互相抱住,抬头看那树叶子翻动,却发了呆。伺候余瑞香姊妹的胡妈,正来问病,见史科莲一清早就靠着树发愣,也觉得她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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