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书阁>历史军事>春明外史> 第三十九回 深巷逐芳踪投书寄爱华筵趁余兴击鼓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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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深巷逐芳踪投书寄爱华筵趁余兴击鼓催花(10 / 12)

有什么推辞?杨玛丽和杨爱珠两个人,外国文都是极好的,中国字认不了多少,平常写一封信,还要找借书翻字典,而今教她们来行中国古典式的酒令,那不是难事吗?所以她两人听了这话,很是踌躇。不过她们也不肯失这个面子,也不愿说不来。先由杨爱珠笑道:“若真行起酒令来,我是要受罚的哩。”朱韵桐道:“这话怎么讲?”杨爱珠道:“我不会作诗呀。”朱韵桐道:“行酒令也用不着做诗。”

朱韵桐原是一句无心的话,这好像说杨爱珠连酒令也不懂,杨爱珠未免脸上一红。

朱韵桐觉得她的话太冒失了,脸上也是一红。两人都怪难为情的。李冬青在一边看见,心里想到:“人家总说女子容易害臊,我是不觉得,像她这两人,这样害臊,真可以代表那句话了。”便上前拉着朱韵桐的手道:“他们行击鼓催花令,我这里哪来的鼓,我看还是改别的令好。”朱韵桐道:“那也很容易的,我瞧你那屋子里,不是有架风琴吗?叫一个人去按风琴就算打鼓,那还斯文得多呢。”李冬青笑道:“好!就是照你的话这样办。”便忙着把风琴先抬了出来。

原来李冬青家,虽无应门五尺之童,现在因为她舅舅方好古来了,又带着一个听差,所以家里热闹些。她舅舅原是李冬青嫡母的胞弟,因为李冬青的生母和嫡母,向来很和气,所以她舅舅,也把李老太太看作自己的妹妹一样。他在南方游宦多年,和北京不很通消息,后来打听得李冬青母女和家庭脱离关系,他就常寄钱来接济,这次亲自到北京来,又要和李老太太作寿。都是他怜惜她母女孤苦的好意。这天方好古在馆子里叫了两桌席,本只请几个极熟的客,谢谢人家常常照顾冬青母子之意。

冬青又藉此约几个老同学叙一叙,所以有两桌人,好在有刘妈和她舅舅的听差招呼客,她也很自在的,也是她几年以来最快活的一天。这时女客都依允了行酒令,她很高兴,就在客厅里摆了两张圆桌子,请大家分别入席。一席是李老太太和小麟儿作陪,同席的是方子安,方好古,何剑尘,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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