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的话。这倒不去管,只要她说出来,自己也就愧领了,连答了两声是。五嫂子早是扶住了春华的肩膀,带向门里拉着,望了她的脸道:“你一点血色都没有呢,早晨起来,就吹这样的凉风,你有什么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吗?倒一定要这样糟塌自己的身体。我想,你的话……”说到这里,低下声音道:“信上说了就够了,多叮嘱反为不妙,进去吧。”说着,拉了春华向里走。毛三叔也是劝她进去。春华说声有劳,扶着五嫂子进去了。不到一会工夫,五嫂子又很快地跑了出来,一直追到毛三叔身后,轻轻地呔了一声。毛三叔回转身来,瞪了眼道:“还有什么事?”五嫂子回头,看了没有人在身边,才道:“她说,你见了那人,不要说她病体怎样厉害,就说已经好了。”毛三叔道:“可是她信上说病了呢,我不有些言语不符吗?”
五嫂子翻转着眼睛想了一想,笑道:“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她信上写的,总比你嘴里去说的要实在些,你见了那人实说得了。”毛三叔道:“既是要我实话实说,你带这个口信来作什么?”五嫂子瞅了他一眼,再哼一声,微笑道:“你真是个二百五,怪不得你得不着女人的欢喜。”说毕,一扭头走了。毛三叔这倒真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我怎么会是二百五,女人尽管天天在一处,女人的心,那总是猜不透的。信上说的话,和口里说的话不一样,叫我去撒谎,倒叫我做二百五。
毛三叔把这件事闷在心里,无从问人,却也不去对人说。当时回家,把收拾清楚了的东西,重新又清理了一下,完全堆积在卧室里,里外几重门,都用锁锁了。到了黄昏以后,背上一个大包袱,悄悄地出了大门,依然地锁了,站在门外,望着门垂了几点眼泪,然后叹口长气,出村而去。
当晚到了三湖街上,住在小客店里,等到明日搭船下省。心里那番难过,自是不必说,熟酒铺子,不愿意去,且到街西头不认识的酒店里去吃几碗水酒,解解愁闷。内地的街市,敲过了初更,一律上门,唯有茶馆酒店,还敞着店门,在屋梁上垂下几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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