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男子怔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戎马一生，心狠手辣的人见得太多了，但狠成这样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女人。
人才呀，可惜了。
这么多年了，他一心想要杀死那个狗皇帝，想要杀死夜辰，都没能达成所愿，好歹杀死了上官宛，也算能安慰一下自己了。
只是，心中难免会觉得有些可惜。
一路追杀，他越来越欣赏她，甚至还兴起过将她留在身边当谋士的念头。
只要她离开夜辰，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可以留她一命。
不为别的，只因舍不得这样一个将才。
如果不是想给她一条生路，他早就下令弓箭手射箭了，会让她有机会说这么多废话？
刚才一怒之下他下令弓箭手射箭，原是想要让她求饶的。
谁知，她一声不响便跳下了悬崖。
走投无路之下，毫不拖泥带水，这是为将者最稀缺的素质呀。
她是一个天生的将才，可惜，就这样死了。
男子下令停止射箭，就连死士们逃了个精光，他也毫不在意。
他快步来到忘尘崖边，望着漆黑深邃，云雾萦绕的断崖，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官宛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为什么，心情竟然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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