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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一直耐心听着这位老金丹说完,眼神始终望向言语绵里藏针的戴蒿,却伸手朝谢松花虚按了两下,示意不打紧,小事。
陈平安朝那老金丹管事点了点头,笑道:“首先,我不是剑仙,是不是剑修都两说,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猜猜看,我是坐过许多次跨洲渡船的,知道跨洲远游,路途遥遥,没点解闷的事情,真不成。其次,在座这些真正的剑仙,比如就坐在你戴蒿对面的谢剑仙,何时出剑,何时收剑,局外人可以苦口婆心劝,好人好心,愿意说些诚挚言语,是好事。戴蒿,你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咱们双方谈事,就该如此,开诚布公,直言不讳。”
这让许多原本以为年轻人要恼羞成怒、当场翻脸的渡船管事们,有些失望。
陈平安略作停顿,伸手轻轻敲击桌面,笑意不减,“但归根结底,管是管不着的,别说是我,便是咱们那位老大剑仙,也从不拘束,为何?很简单,剑仙终究是剑仙,身心飞剑皆自由。不然怎么当那四大山上难缠鬼之首,可不就是因为从来不太在意神仙钱、圣贤道理、宗门规矩之类的。”
扶摇洲山水窟“瓦盆”渡船的管事白溪,对面是那位本洲野修出身的剑仙谢稚。
金甲洲渡船管事对面的,是那先敬酒再上罚酒的女子剑仙宋聘。
流霞洲对面的,是剑仙蒲禾,那个将一位元婴渡船管事拎鸡崽似的丢出春幡斋,还说要携二三好友,去与李训在祖师堂叙旧。
这三洲渡船话事人,对于新任隐官大人的这番话,最是感触颇深啊。
陈平安始终和颜悦色,好似在与熟人拉家常,“戴蒿,你的好意,我虽然心领了,只是这些话,换成了别洲别人来说,似乎更好。你来说,有些许的不妥当,谢剑仙两次出剑,一次毁掉了一头玉璞境妖族剑修的大道根本,一次打烂了一头寻常玉璞境妖族的全部,魂飞魄散,不留半点,至于元婴啊金丹啊,自然也都没了。所以谢剑仙已算功德圆满,不但不会返回剑气长城,反而会与你们一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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