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能不心疼嘛,我这酒来历极大,价格极贵,关键是有价无市。林守一是撞了大运。”
李槐试探性问道:“给我喝一口?”
阿良赶紧在腰间别好酒葫芦,“年纪太小,气府尚未成形,不宜喝烈酒,否则会坏了你的根骨。”
李槐愣了愣,随即跳脚破口大骂:“阿良!干你娘!我前年的年夜饭,就能用筷子偷偷蘸酒喝了,那可是咱们小镇最厉害的烧酒,连我爹都说我酒量随他,谁不知道我爹是小镇喝酒最凶的汉子,再说了,我从去年春开始,每个月就要被我爹丢在药酒桶里泡着,低头就能喝到酒,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阿良哎呦一声,随即瞥了眼气势汹汹的小屁孩,心想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够跟上大队伍的脚步,脚底板连个水泡也没长过,身体明显比林守一还要强上不少,应该就是这药酒打熬体魄的缘故了。
阿良头一回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起李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被人以相当不俗的武学神通,故意遮掩了孩子的体内气象,如今阿良想要看,自然便没了那些迷障,于是在斗笠汉子的视野中,便呈现出一副玄妙另类的山水形势图,去其皮肉,只看全身窍穴景象和气血游走,隐约有淡紫气升腾,山脉雄健且牢固,水势汹涌且平稳,最终在一座窍穴内百川汇流,气蒸大泽,不容小觑。
阿良啧啧称奇道:“真没想到我路边随便认了个老丈人,还挺不一般啊,李槐,你爹姓甚名甚,说不定我这边的朋友认得。”
李槐突然沉默下来,病恹恹独自走远,不愿意搭理阿良。
林守一低声解释道:“李槐他爹名叫李二,是小镇出了名的酒鬼混子,一年到头不务正业,以前在学塾,李槐没少因为他爹被人嘲笑,一开始李槐也跟人吵架,好像还打过几次,后来估摸着是觉得他爹是真没出息,久而久之,就无所谓了。”
阿良忍俊不禁道:“小崽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守一默默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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