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过,我有些金精铜钱,就当是花钱看戏了,每看一人就掏一颗金精铜钱。”
陈平安说道:“余道友口气不小,你知道马氏诸房子孙到底有几个人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有金精铜钱若干’?”
余时务笑道:“毕竟是玉璞境的修道之人,也没什么开销的机会,故而小有余财。”
“看这些旁人故事,于你而言意义何在?”
“我跟陈山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年纪轻轻就走过了千山万水,我却是常年居山修道,下山次数寥寥无几,想要借机多看看人生百态,钱财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陈先生不必多想这其中是否包藏祸心,若是不信,我可以发个毒誓。”
马研山听到这里,一般来说,如那书上所写,跳过发誓环节,才算惺惺相惜,不曾想那位陈山主径直说道,“那你发个誓。”
余时务还真就遥遥对真武山祖师堂发了一个心誓。
之后余时务从袖中捻出一颗金精铜钱,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陈平安朝马研山那边抬了抬下巴,笑道:“余道友既然财大气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余时务哑然失笑,还真就又捻出一颗金精铜钱,叠放在第一颗钱上。
院内水雾弥漫,再不见槐树,而是浮现出一条乌纱巷的景象,有小贩挑着担子走过,装着小炭炉,做那吹糖人的行当,也有那吹面人的,摆摊木偶戏或是皮影戏的,甚至还有一位背着韦驮像的化缘僧人,面容枯槁,眼神澄净,穿过这条乌纱巷。到这里为止,在马研山看来,就是一幅很正常的市井图,只是画卷光阴流逝较快而已,就像是一幅拼凑出来……锦灰堆。然后场景一变,乌纱巷旁,大雪隆冬时节,风吹着路边酒肆的大布招卷来卷去,铺子里边,挂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蝈蝈笼,酒肆老板娘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寡妇,马研山一下子就认出她的身份,是那马录的娘亲,而马录也是马氏青壮一辈当中学武最有出息的一个,泡了十几年的药水桶,一年到头打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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