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会!」
白石头谢罪罢,起来抬头看了,认得是小刘儿;出得衙门,叹口气道:
「俺的性命今番难保了!俺道是什么刘殿帅,却原来正是东京帮闲的圆社小刘儿!比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有此之仇。他今日发迹,做得殿帅府太尉,正待要报仇。我不想正属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与他争得?怎生奈何是好?
回到家中,闷闷不已。对姥娘说知此事。祖孙二人抱头而哭。姥娘道:
「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
白石头道:
「姥娘说得是。外甥寻思,也是这般计较。只有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外甥使枪棒,何不逃去投奔他们?那里是用人之处,足可安身立命。」
当下祖孙二人商议定了。其姥娘又道:
「我儿,和你要私走,只恐门前两个牌军,是殿帅府拨来伏侍你的,他若得知,须走不脱。」
白石头道:
「不妨,姥娘放心,外甥自有道理措置他。」
当下日晚未昏,白石头先叫张牌入来,吩咐道:
「你先吃了些晚饭,我使你去一处干事。」
张牌道:
「教头使小人哪里去?」
白石头道:
「我因前日患病,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柱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吩咐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我来烧柱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了等我。」
张牌答应,先吃了晚饭,叫了安置,望庙中去了。当夜祖孙二人收拾了行李衣服,细软银两,做一担打挟了;又装了两个料袋袱驼,拴在马上。等到五更,天色未明,白石头叫起李牌,吩咐道:
「你与我将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买个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我买些纸烛,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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