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周朝阳就提着自己的杰作喜滋滋地奔去给周万福看,传统的莲花灯,花瓣是厂里机器统一轧好带来的、骨架也是为了活动箍好的半成品,所以虽然是小男孩第一次、扎出的花灯倒象模像样的,周万福愣在那里还没来得回答,“爷爷看我的!”“爷爷我这个扎得好吧?”“看我的!”“我的!” 维行维莘也抢着叫起来,偌大的场地上几百个小学生叽叽喳喳地嚷着比着笑闹着,一盏盏花灯华美绚烂地绽放,教育中心变成了灯彩的海洋。周万福不知何时模糊了视线,三十多年来对儿子的失望、对祖宗的愧疚、对人生的遗憾此刻忽然统统消散,搂住孙子望着眼前无穷无尽的花灯说“好看……”哽咽了声音。
“那之后,师父再没和我说过晓亮你可惜不姓周。”东晓亮笑着喝了口茶。
天公异常作美,蔚蓝的天空高远澄净悠悠地浮着几朵云彩,淡金色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城楼上。四个孩子忽前忽后地追逐奔跑不时传来笑声喊声,尤其黄维行的嗓门最大基本就是黄有杨小时候的翻版。黄有桑发现周翰飞额头冒出细细几颗汗珠便体贴地把他的围巾松开,正好一丝和风拂过,周翰飞满足地抿了抿嘴角。黄有杨指着远处笑着说:“姐!你看那边应该就是状元府的位置吧?小时候我们都是一口气奔回家,其实看看不近呢。”话语一如平日笑嘻嘻地,只有一个重重的“家”字暴露了大建筑师的眷念伤感。
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惊得众人都愣了愣,黄有桑握起了周翰飞的手轻轻摩挲,“没事,啊,没事。”黄有杨半天叹了口气,东晓亮摇了摇头。十八年了,被拆的固然念念在心、拆的又何曾忘记?即使他已被判为植物人!
孩子们不知何时跑到了城楼的高处,仍旧笑着闹着在上面蹦蹦跳跳,东冬随口哼唱起来,“城门城门几丈高?三十六丈高”,三个小的笑闹着跟着喊:“骑大马,带把刀,从你家门前抄一抄。”
周翰飞的睫毛猛地一抖吓了黄有桑一跳,他竖起了耳朵全身都变得僵硬、两只手紧紧攥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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