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起骑车出门去明光厂打针,冬日的清晨寒风刺骨,尤其出了城门风大得惊人,呼呼地在耳边呼啸。周翰飞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浓浓的白雾中城门巍然矗立城墙绵延横亘,只是主门的东西侧两个巨大的豁口、象一对臂膀从中而断。回想昨晚曹书记的话犹在耳边,黄七襄原来是为了城墙为了替朱伯商鸣不平,黄家姐弟心中多年的疑问可算解开了,不过周翰飞同黄有桑一样也忍不住琢磨:黄七襄当年究竟讲了什么“比喻不当的错话” 被判为“反革命言论”?
问母亲知道吗,王珍愣了愣,“反革命言论”那时候多了、谁记得?就是反党反**之类吧?我那会刚生了你坐月子辛苦着呢,然后刚满月就上班、哪里管得了,挨斗的人也多嘛!你爸爸想去探监来着,不让!江老师大着肚子反应又大天天从早吐到晚,就是那时候瘦下来的剩了个皮包骨头、以前是个圆脸呢,心脏病也是那时落下的,文苑街回来就发了一次,差点不行了!要说一对双胞胎真算命大的!生出来的时候象两只老鼠,一点点大,我上班你爸爸去一院看的,亏得陈玉芬在,照顾得还不错,不然两个孩子不定就养不活了呢,没有奶,奶粉买不到的!就米糊糊!
周翰飞摇了摇头,女人家记住这些就不容易了吧?骑行在拥挤的自行车大队中,周翰飞想起那个“老鼠一样大”的黄有杨昨晚说他们姐弟和陈磊在报考托福希望学陈鑫去美国留学,真让人吃惊,就算申请到奖学金费用也不得了啊,一张机票听说几千块呢,而且江老师怎么办,身体那么差!有杨一贯乐天派“先考着再说”黄有桑虽犹犹豫豫“没那么容易”但显然也是满心神往,真的都要走吗?
天下的母亲大都一样絮絮叨叨,对子女的关爱化作一句句唠叨流淌倾泻,自顾自地以此包围甚至掩埋并不管实际的成效。此时明明看到儿子皱眉明明知道他不耐烦,王珍还是继续在寒风中诉说着抱怨着,口罩先是挂在左耳上后来索性取下塞在口袋里方便说话,直到周翰飞甩出“曹书记也被咬了”才诧异地住口,旋即又更关切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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