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她木然跪在灵党里,面对着眼前这一群青年男女,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好像已经傻了,又好像她是瞎子、聋子和哑巴。
孙山气得直拍屁股:“偏偏又掩上这么个傻丫头!偏偏又不能跟她动手!偏偏她又正是赵群玉!偏偏……”
灵堂里只供各赵东海的灵位。其他人的死,对赵群玉来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她似已麻木,似已变成一块寒冰。已没有什么东西能融化这块冰了。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没有!
他们走了出来,觉得很茫然,很沉重,心里很虚,嘴里很苦,膝盖很软。
臭嘎子用满怀希望的声音大声道:“我们可以到余姚去看一看,也许他们回余姚去了呢?对不对?”
可他眼中的泪光明明白白地写着,无法掩饰。
既然赵东海真的已经死了,那么其他人的死就未必不是真的。
孙山也勉强笑道:“要不咱们去燕子楼?”
奥嘎子闷声道:“干什么?”
孙山道:“燕双飞和苏三最要好,他们几个人也许被燕双飞请了喝酒去了,燕子楼的酒一向很不错。”
臭嘎子似乎发怒了:“老子说他们去余姚了!”
孙山也叫道:“燕子楼!”
“余姚!”
“燕子楼!”
……
吼着叫着,两人都已岔了音,泪流满面地不出声了。
李抱我坐在地上,抱着头,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自作聪明……”
如果他不“自作聪明”地让苏三去我红蔷颜,是不是那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李抱我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在自责。
悔恨和痛苦像毒蛇,正噬咬着他的心。
远处有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未落,叹息的人已被这四男、五女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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