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忙着要帮腔,刚说了几个字,便接到夏江飞快闪过来的一瞥,立即顿住。他是个聪明人,闪念间便明白夏江是不想让两人一搭一唱显得过于配合,以免引起梁帝疑心,话到舌尖打了一转,亏他改的倒快,“……景琰说的其实没错,只是脾气大了些,不过夏首尊也多心了,你知道景琰只是性情如此,当不会有他意吧?”
“靖王殿下有无他意,老臣没有听出来,不过您刚才说什么‘无论当年案情如何’,老臣就有些听不懂了。此案是陛下亲自逐一审定的,一丝一缕分毫不爽,莫非殿下直到今日,还没有分证清楚吗?”
其实这时靖王只需解释几句诸如“并无此意”啦,“不是对当年案情有什么异议”啦之类的话,事情也就扯开了,夏江再是元老重臣,毕竟身为臣属,也不可能非揪着死追滥打,但是靖王毕竟是靖王,十三年的坚持与执拗,并不是最近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可以磨平的,甚至可以说,正是近来陆续发现的一些真相,使得他心头的愤激之火烧得更旺,所以此时此刻,虽然他明知表面上爱听不听的梁帝其实正等着品察他的反应,但要让他无视自己的真实内心说些圆滑献媚的话,萧景琰实在做不到。
“当年的事情如何发生的,我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奉旨出使东海离开京城时,祁王还是天下景仰的贤王,林帅还是功勋卓著的忠良,赤焰军还是匡护大梁北境的雄师,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们成了逆子、叛臣、罪人,死的死,亡的亡,除了乱坟与灵牌,我甚至连尸首也没有看到一具,却让我如何分证清楚?”
“原来如此,”夏江声色不动地点着头,“原来在殿下的心中,只要有贤王的德名,有震主的军功,有兵将如云的雄师,就可以谋逆了吗?”
在夏江这句恶意的问话之后,蒙挚尽最大的可能向靖王使着眼色,暗示他冷静一点。可是已经沸腾起来的热血很难瞬间冷却,当此生最深最痛的伤口被人碾压在脚下时,三十二岁的萧景琰实在无法让自己就此隐忍:“所谓谋逆,并无实迹,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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