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匡散四十年前已悔悟前非,自觉双手血腥,长此沉沦下去终久会导致身败名裂,遂决心归隐,其时匡散才不过望四之年,与一农户人家少女结缡,择一山明水秀僻静之处住下,犁田荷耕,倒也逍遥自在。
四十年是一段不算短的漫长岁月,已儿孙满堂,孙女二人,仅一爱孙最幼仅十六岁,酷嗜习武,但不知其祖父匡散身蕴旷奇武学,成天溜达出外寻求武师习艺,学成一些花拳绣腿。
匡散暗暗忧虑,屡屡劝诫,又不便明言自己当年乃一世之雄,其孙只当春风过耳。
韩仲屏听到此处,接道:“看来令孙是一练武人材,何不自动由阁下亲授,扎好根基,免得误入歧途。”
匡散苦笑一声道:“老朽这是长话短说,结缡后共有三子一女,俱已成亲自立门户,所言儿孙为其父带往县城,其父於县城开一家木行,饶有资财。命孙儿攻书就读,但他就是厌恶文课,仗着其母溺爱,其父因买卖之故不常在家,疏於管教。更天高皇帝远,老朽管他不着,成天在外滋生事非,一天老朽家居忽闻讯孽孙狎游冶玩与人争风吃醋挥拳打死一人被捕问成死罪解赴省城,苦主乃朝中显宦……”
韩仲屏淡淡一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千古不移之理。”
匡散苦笑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孽孙杀了人当然要偿命,但祸事却接踵而来,老朽闻得孙儿噩讯后一天,即有官府六扇门高手多人黑夜之间摸进老朽居处,并直唤老朽真名……”
韩仲屏诧道:“如此说来,阁下早经官府摸清底细了?”
匡散叹息道:“来人是潞王府一等大内侍卫,他劝说老朽不要抗拒图逃,因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否则惹下了灭门大祸,除了老朽夫妻外,儿媳满门均系入囹圄……”
韩仲屏闻言不胜骇异道:“阁下想是早被算计了。”
“不错。”匡散道:“老朽孽孙除了杀人之罪,还捏造了交结西域叛徒颠覆罪名,祸延九族,其罪滔天,那位大内高手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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