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已!”
裘飞鹗面上不由泛出难以形容的感动之色,眼角禁不住淌出泪水。
那面色红润老者见裘飞鹗神色,叹息一声道:“你不可太难过,老朽韩文愈下乡察看佃农收成,适遇你倒卧踣旁,才命人救起带回舍下,愿你早日康复,出外人需相扶持,你也不必心怀感恩!”
说罢,与欧阳先生双双走出,老仆人亦趋出室外。
一晃可是三四日过去,裘飞鹗只觉得胸前已无郁结,气血渐畅,每日子午二时,他总要以内功修为之法导气归元,不觉恢复得更速,已能离榻散步。
他生性沉默寡言,尤其寄身韩府,更自约束,轻易足不出书斋一步,只在窗内眺赏园中木叶萧萧,晚菊吐芳。
他有生以来从未有如此安定过,但安定中有种拘束感。
偶然,他亦与仆人陈得禄闲聊数语,知道韩文愈是淮扬首富,祖上做过一任巡抚,本人也曾中过举,但淡泊功名,无意进取。
韩文愈精于陶朱之术,号称维扬监粮四大金刚之首,家财万贯,在扬州以西,屋宇沿湖畔筑起。
韩文愈唯一遗憾的是,望六之年,膝下犹虚,无子承嗣,膝下只有一女,因而他乐善好施。
不觉又是七日,那淮扬名医欧阳仲景每隔一日即来察视他的脉相,欧阳仲景一手把着脉,两眼却凝向窗外。
裘飞鹗初不以为意,第三次便留下意了,循着欧阳仲景目光落在对窗小楼之上,这小楼恰是韩文愈独生爱女所居,心中暗暗诧异。
之后,发觉欧阳仲景目光天天如此情形,不由疑云顿生,他直觉判断欧阳仲景必是觊觎韩文愈的财富,图谋在韩文愈独生爱女身上着手,他不禁为韩文愈心生担忧。
有一次欧阳仲景问道:“你何以罹此重伤?难道你也会武?伤愈后你去何处?”
裘飞鹗答道:“在下那里会武,天涯飘萍,到处为家,不慎游山失足坠崖,只因囊中羞涩,无能就医,故带伤上路,又被风寒侵袭,不支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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