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听着，内心里，似乎有千万把刀子在疯狂的搅动。
一个孤魂不去转世投胎，留在人世间，一是变成用时不能轮回的恶鬼，只等烟消云散之日，一是受尽阳界各种力量的折磨，直到魂魄消磨殆尽，永恒消失。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值得任何人去为他这么做。
可，崔樱雪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她烟消云散的。”姑苏蹲下来，伸手，擦掉行文脸上的泪水，“我保证。”
“嗯。”行文点头，而后一脑袋扎进姑苏怀里，姑苏身子僵硬了一下，行文嚎啕大哭，似因为崔樱雪的事情，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姑苏心中，那疯狂搅动的刀子，搅动得更加的厉害了，疼得他喊都喊不出来。
慢慢的伸出手，打在了行文的背上，机械又僵硬的轻轻的拍着。
这画面，换在任何一对父子身上，都是很温馨的。
可偏生就在姑苏和行文身上，欢颜一个旁观者，看着心疼得要命。
看似老天给了姑苏最残忍的对待，可贫瘠的残忍人生里，也有开出过小花，虽然脆弱，可这些小花，都在极尽生命的想要去炫耀姑苏贫瘠又残忍的人生。
隔了一会儿，行文似乎是哭累了，慢慢的没了声音，慢慢的睡了过去。
姑苏抱着行文，抬眼看向欢颜，眼神之中，是欢颜从未见过的无助。
而后，姑苏将行文抱回床上。
之后和欢颜坐在了床边的榻上。
“刚才真是悲伤的时刻啊。”姑苏叹息一声，而后摸了摸眼睑，“我都感觉自己要哭了，可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对了，我没和你说过吧？刚开始成为这样的时候，我特别没骨气，抱着我娘的墓碑，哭了好久好久，眼泪哭干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哭了。”
“姑苏……”欢颜伸手过去，捂住姑苏冰凉的手，“会好的，你看，你现在有孩子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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