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在飞速地倒退，间或有着一两座带有绿意的山峰从视野中闪过，不时有着人类聚居的城池出现，都成了匆匆的影子。
往北行驶，天变得愈寒。
沿途的城池并不少，王石却并没有停留的意图，一路向北直行，直到遇见一座无比巨大的城池才停留下来。
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是在这之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打探消息。王石现在连自己在何处都弄不清楚，更何况是找人了。
少了戏子，有许多不需要操心的事情都需要一一去做，便显得格外麻烦起来。
白马黑车看上去很奇怪，却也不扎眼，引不起多少人的关注。毕竟一座大城里的人那么多，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新入城的人。
这里不是无名之地，尽管有不少人在干着抢劫杀人的行当，却还不至于在街道上就发生这样的事件。
人多眼杂的地方，流通着各种消息，基本上都是半真半假的，不过对于了解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倒是个很简便的法子。
庆玉堂三天一次的拍卖会，醉花亭一月一次的酒会，广林府每天的大讲学……每条街巷，每一座楼房，都暗藏着玄机。
人流如鱼群迁徙，带动起纷扰错乱的声音洪流。
白马黑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中，王石精心而坐，将所有的杂音都收入耳中，然后迅速地剔除、整理、分析，找出最有用的东西。也唯有灵识强大到他这种地步的人，才不会被无尽的杂音给撑破脑袋。
“中域九州：越州，燕州，幽州，云州，雷州，雍州，苍州，霸州，天心州。每一州都是势力林立，宗门割据，但总有一个发言者，称之为九家。”
“除却九家，势力最强的还有三宗：禅宗、丹宗、武宗，以及最强的阴阳门。这些势力都遍布中域，甚至在其他的地域也有着很大的延展。”
“这里是霸州给燕州的交界处，再往北，便是燕州。”
“……”
王石端坐了半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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