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列车轮和铁轨摩擦出清脆的哐当哐当声，无数瘾没在黑暗之中的村镇和山河随着列车的呼啸而过，快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盏摇晃的马灯悬挂在闷灌车厢车壁上，昏黄的光线映照着弟兄们张张憔悴的面庞。
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从蚌埠地区转移到湖北武汉附近整训，但是此刻徐州会战的大幕已经拉开，沿途挤满了逃难的百姓和开赴前线的军队。
铁路桥梁大多被日军飞机炸毁，他们在路上走走停停耗费了个星期的时间，这才又登上了开往武汉的军列。
杨凌的团部同团部直属特务连挤在同节闷灌车厢内，在这仅仅铺了些干草的车厢内，实在是说不上舒适，况且弟兄们将车厢挤得满满当当，浑浊的空气能够让人窒息。
弟兄们在这车厢内呆了足足两天，虽然列车路上停了许多次，但是上级却有命令不许下车，连车厢门都不让打开。
这两天的时间内弟兄们方便全靠提前放在车厢内的几只木桶，而此刻混杂在车厢内的臭味和弟兄们身上的汗味实在是难闻。
凛冽的冷风虽不时的从车厢的缝隙之中透过来，但是杨凌依然觉得像是要窒息的鱼样，心里祈祷着军列能够快点到站。
团直属特务连长秦寿撅着屁股朝着缝隙外边不时的看着，除了那些个飞倒退的黑影，他什么也看不见。
“老秦，能看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吗？”
副营长老烟枪卷好烟叶塞进烟嘴里，擦亮火柴点了烟，用力地甩灭了火柴，深吸了口旱烟，扭头问秦寿。
秦寿将目光从缝隙处挪开，重新靠着冰冷的铁皮坐下 : “外边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到，谁知道到了什么地头。”
乘坐在这种闷罐车内实在是种折磨，从上车到下车这段时间都必须待在里边，对于外边的事情无所知，无聊又无趣，只能看着外边天亮又天黑。
弟兄们许多人第次乘坐军列出行，刚开始兴奋的大喊大叫，可是天只能都变得嫣头耷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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