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了，不是因为灰尘没有了，而是因为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他们看到了车队，一直蜿蜒到天际的车队与他们相向而来。
只是，在两车相错而过的功夫，霍小山闻到了战场的气息。车都是****的士兵，那些士兵们表情困顿不堪，很多人任由车颠簸着，却都在垂头睡觉。
有的胳膊还打着绷带吊在脖子，军装普遍脏污残破，还有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有一辆车还插着一面青天白日旗，那旗已被烟熏成灰黑色，残破不堪的旗帜带着许多核桃大小的弹孔。卡车一辆辆地交错而过。
“你们知道七十四军在哪吗？”霍小山身边的一个老兵两车交错的时候，向那些士兵喊，但回答他的是车轮扬起的灰尘，有几个士兵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恍若未闻，又把头低了下去。
老兵并不死心，在与下一辆车会车的时候，依旧扯起脖子喊，仍旧没有回答。
直到第四辆时，才有一个士兵扭身一指，他的手指指向是他们车队来的方向。
“rà马马个sòng!”问路的老兵低头咒骂了一句，后面那个字霍小山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怎么写，却知道这句骂人的话是江苏兵的一句方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几辆逆着车流前行的卡车，越往前走，车的气氛也越发变得凝重起来，老兵们都已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态度。
迎面而来卡车见少，有的汽车前盖甚至出现了枪孔弹痕。马车增多了，车拉的多是伤兵，明显这些车是临时征调来的。
尽管路况已经变差了，车老板不停地挥舞着手的鞭子神态显的极是惶急，一颠一簸，车的伤兵便会咒骂着，他们从对面投过来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希望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悲观。
路况变得越来越糟了，卡车的行驶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好象闻到战场的味儿了。”霍小山身边的一个老兵说道，其他听到他这么说的老兵也都点头附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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