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不会这样想,真的,这三年以来,他从未这样想过。
可近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的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从在冼州暗道里抛出戒坊的令牌舍身救凤影墨,到亲自求他也不愿他将夜灵赐婚给凤影墨,再到观鲤那日宁愿毁了夜灵的名声也要凤影墨赐休书给夜灵,再到那日任由凤影墨毁了她送给他的荷包,再就是今日龙袍一事。
种种的种种,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果然不是第一种可能。
果然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
若是第一种可能,若真的是为了他,不想连累他,今夜她就不会前来兴师问罪。
他不知道,他跟她之间几时变得如此猜忌和不信任,以前,虽然两人都没有过多言语,没有一句承
诺,可是她一心为他,他懂。
他也不知道,他跟她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君臣?
不,前两年他觉得用“主仆”关系来形容他们两个更为合适,她替他办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可这一年以来,他怎么越来越觉得他们像是“男女”关系了。
这种转变从几时开始的,他不知道。
或许是从那夜映月楼上当面将她送的荷包扔弃、直截了当拒绝她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又或许是后来,后来面对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态度时才萌芽的。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人,往往最搞不懂的是自己。
而且,人,又是这世上最矛盾的东西。
就好比,今日,他明明在等着她前来,却又不希望她来。
终究,她还是来了。
“你今夜前来,就是来质问朕的?”
见他的那句话将这个女人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又沉声问道。
霓灵差点就脱口而出“是”,当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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