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床头的姒聿尘再度抬起了眼，眸心划过一道带着震惊不解，以及不可思议的光芒。
夜瑾脸表情僵住，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过了很久，才缓缓地，僵滞地开口，“你说……你说什么？”
那具尸骨是她的？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之前……的确死过了一次？
“那具尸骨是我的，虽然我……没告诉你我还活着的消息，但是我并不知道你这些年……”云绯月艰难地开口，似乎想解释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她却忽然不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辩解什么呢？
说她根本不知道，夜惊鸿对他的宠爱竟是如此变态？
她的确不知道，西陵帝都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子夜瑾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风光无限，在帝都他可以横着走，连素来厌恶他的太后都对他无可奈何，因为皇护着他。
她曾想过，皇如此宠他，他的日子过的顺风顺水，那么其他的……都并不重要的了，不是吗？
他是她的孩子，虽然他的身体流着仇人的血，但是云绯月并不恨他，冤有头债有主，作孽的人是夜惊鸿和君乾，她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倾注恨意？
这是不公平的。
这些仇恨都跟他无关，她也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他是从她身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纵然无法像正常的母亲一样来毫无芥蒂地去疼爱他，但是如果知道这些真相，她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面对那样不堪的屈辱。
可现在，辩解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不奢求能得到他的谅解，他们也注定不可能像正常的母子一样，母慈子孝。更不可能，在这么多年的仇深似海，磨难重重之后，还能平和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沉默了很久，她只能涩声愧疚地道：“瑾儿，是我对不起你。”
夜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剧烈起伏的心绪慢慢平静了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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