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茹走的时候,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样狠!”
凤时锦微微颔首:“公主过奖了。”
苏连茹走后,凤时锦独自一人又在河边坐了一会儿。方才的从容淡然已在她身上慢慢散去,空余一身苍白。她知道,苏连茹一定会按照她说的做的,为了兰乐,也为了能够平息干戈。
大概,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后来车夫前来提醒,她才回过神,起身进了马车里,走了回程路。她这一静静睡去,直到到了孝王府,都再也没醒来。车夫是苏顾言身边的暗卫,他连叫了两声都不见凤时锦答应,不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一见凤时锦脸色便顿觉不妙,赶紧去叫了苏顾言来。
凤时锦赶紧自己像是被拖进水里狠狠浸泡过一番似的,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难受。喘不过气来,被压在水底里,得不到救赎。
后来她挣扎着睁开双眼,正时值半夜。
房里的烛火燃得氤氲模糊,烛影闪闪烁烁。
她轻轻喘息了两下,发现身体都已经被汗湿了,整个人厚重到不行。她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衾被,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拽着,不由移了移眼帘看去,见床边正趴着一个人,手紧紧抓住她的。她那削瘦的腕子上,正扎了三四根银针。
是苏顾言守了她半夜,一个大男人蜷缩在床边,肢体得不到伸展。他害怕凤时锦会乱动,碰到腕子上的银针,因而一动不动地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凉凉的,但是苏顾言的手却是滚烫火热的,冷热相交,满手都是汗。
白天的时候,凤时锦晕倒在了马车里。她大概还不知道,当时苏顾言有多么着急,像疯了一样将她抱着往主院里冲。大夫给她稳定了情况,他便寸步不离地守着。
为什么苏顾言事事都要听她的呢?她说向苏徵勤投诚便投诚,服软便服软,而表面上一切都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而这暗潮,每一处都是凤时锦在精心布置。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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