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九月,九月偏不敢说,吱吱唔唔扯了谎:“是,是石桂少了条裤子,我借给她的。”
九月娘一听蒲扇似的巴掌落到她身上:“你是发了横财了?她少条裤子穿,同你有甚个相干的?少你这二尺布,她还光屁股不成?”
说着撸了袖子就要进院子去寻石桂,九月苦苦拉住:“娘给我留个脸面,少这二尺,她立时就还回来了。”
九月娘一口啐在女儿脸上,料不到女儿敢骗她,想一回当是石桂把自个得着的布给了郑婆子,反来问九月要布裁裤子穿,到底不敢往叶文心那儿去闹,却去寻了郑婆子,一进门就看见她炕上摆了两块布,一块秋香色的,一块是蜜合色的,俱是小丫头子穿的。
一块是葡萄给的,一块是石桂给的,郑婆子收了这两个干女儿,一个在表姑娘那儿,一个在钱姨娘那儿,都是好差事,东西怎么会少。
再有几日就是水官节,她捡了空儿在家里磨新糯米做小团子,一种裹了豆泥,一种裹上菜馅儿,亲生女儿分一半,石桂葡萄一人再分另一半儿。
正磨粉呢,九月娘气冲冲进来,一拍炕桌:“你干女儿要裤子穿,竟来打我女儿的主意,贪了我这二尺布,我叫她不好过!”
郑婆子怎么会把九月一家看在眼里,她寡妇人家都挣到内院的小厨房,九月一家子就只有这么个萝卜头闺女儿进了院子,若不是叫她捡了福气,一辈子就守着清冷院落洒扫罢了。
她自知石桂的性情,处了大半年,这个丫头轻易就没有讨要东西的,葡萄三不五时到跟前来,干娘长干娘短,讨了月钱要吃要穿要买,石桂一文没要过不说,进院的时候给她一只银手镯,她也补了一对儿银灯笼的耳坠子来,说孝敬她,让她元宵节上看灯戴。
连跟她跟葡萄都不开口要东西了,怎么会问同屋的小丫头子要,郑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哧得一声冷笑出来:“这话倒稀奇,莫不是你女儿把东西送了相好的,随意就污赖了人?”
郑婆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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