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与其说话,谁不是死命捂着自己的脏腚,唯恐为齐阳龙稍加恶感,那么接下来十几二十年就别想在庙堂上有出头之日了。如王远燃这种所谓在京城可以横着走的角色,不说对上坦坦翁,便是遇上殷茂春元虢这些嘴上喊叔伯的那一辈永徽巨卿,那也都得乖乖夹着尾巴装那温良恭俭让。
齐阳龙看了眼似乎没心没肺的袁庭山,这么个年纪轻轻的草莽英雄,把死气沉沉的蓟州官场给折腾得差点一把老骨头都散架了,袁庭山这趟入京,是负荆请罪来了,他要是再不来,恐怕连义父顾剑棠都保不住他的官爵兵权,袁庭山在蓟北一带大开杀戒,许多在当地扎根百年的豪横家族都给冠以叛国通莽之罪,先斩后奏,不等蓟州刺史秦狐臣上报兵部刑部,就直接把脑袋砍光了。如果是一两件这样的事情,也许秦狐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还会为袁庭山这个顾剑棠义子诸多遮掩,可袁庭山在入秋之后,暴虐举措,愈演愈烈,蓟北联姻本就紧密,各个姓氏的势力盘根交错,所谓的蓟北十二族,相互嫁娶,家主之间几乎都是姻亲,结果袁庭山一口气杀干净了四个,如此一来,蓟州边境陷入动荡不安,言官弹劾也就因此而起,蓟州将军和具体主持蓟北军务的副将都被殃及池鱼,不光是被兵部严厉斥责,据说连皇帝陛下好像也开始关注此事,终于把从广陵道的凝重视线稍稍转移了一些到蓟州,大柱国顾剑棠对此不闻不问,并无半点想要声援这位义子的迹象。然后袁庭山悄无声息来到了太安城,又不知如何搭上了太子殿下这条大船,来到了齐府,绰号袁疯狗的他肯定清楚,跟齐阳龙说话,无异于直接与皇帝陛下说话,而且某种程度上要更加婉转,而且更有益处。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周围沉重的氛围,哈哈一笑,拍了拍袁庭山的肩头,也没有这个差了好些个辈分的边关枭雄打马虎眼,直截了当说道:“既然吹捧了我齐阳龙是爽利人,袁将军也大可爽利行事,你这趟进京,带上了雁堡嫁女的全部嫁妆,都还没捂热,就用来打点门路,听说不太管用,没几个人敢接受,我呢,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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