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愣住了。
“慕琪琪，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许一诺说，“你以为你对于霍家，对于霍炎能意味着什么？”
“别说霍炎根本不喜欢你，你在霍家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女佣。如果不是沈玉兰能在你身上看到她娘家的影子，你以为你跟霍家里头数以千计的那些佣人有什么差别？”
“论资历，你比不过霍家的管家，论亲近，你甚至都比不过霍父养的那两条白狗……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许一诺看着被她的话说的浑身发颤，脸部青紫的慕琪琪，笑得十分开怀：“承认吧，你只是想用我当借口，来掩盖你一无所有的事实——”
“你说谎！”慕琪琪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我才不是……我才没有……”
她狂乱的叫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许一诺的那番话，几乎就是说出来真正的事实，慕琪琪始终不肯正视的事实。
她心比天高，沈玉兰对她像对待女儿，她就不满足于做一个小小的女佣，总幻想自己是霍家真正的千金小姐。
可幻想无法变成事实，这种幻想与现实的差距，一直都让慕琪琪觉得焦躁难安。
所以她想嫁给霍炎，嫁入霍家，坐着麻雀变成金凤凰的美梦……但是现在——
“你根本一无所有，以前你还能有沈玉兰，但现在你连沈玉兰都失去了。”
遥远的话语像是从天边传来，慕琪琪甚至都无法分辨这句话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真实的声音。
但仍旧不妨碍这句话像把尖刀一样插进她的心脏，彻底撕去她的遮羞布。
许一诺冷眼看着慕琪琪像是接受不了的匍伏下身子，好像缩成一团就能掩盖住她此时的丑态，叹了口气。
她皱着眉看了看自己仍旧在不断滴血的胳膊，咬了咬牙试图收起刀子站起来。
但是她突然看到慕琪琪猛地抬起了头，睁着一双赤红的双眼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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