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受不了忽然而来的痛苦,其实不一定是因为痛苦过甚,而是因为一时不能习惯。
——这正如常年大鱼大肉的人,忽然叫他吃几天素,他会觉得口里“淡出个鸟来”,但对常年吃斋的修行者而言,这几天素能算得上是什么?
——又像一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忽然被囚禁了几天,便觉得十分难受,但对长年受禁锢的人而言,这几天的不能自由,实在“不足挂齿”。
所以雷卷能在受袭之后,还能反击。
他点倒了英绿荷。
他点倒了英绿荷之后,自己也支持不住。
——“至阳穴”上的一击,毕竟非同小可。
雷卷只觉真气逆走,血气翻动,元气浮涌,只觉喉头一甜、哇地吐了一口血,栽倒于地。
他在匆忙中发指,是因为知道在自己倒下之前,决不能让敌人仍继续站得起来:
现在这个局面,分明是谁站得起来谁就能活下去。
——反过来说,倒下去就等于死。
可惜他在穴道被封制之后的一指,戮歪了一点,只捺在英绿荷的“上脘穴”与“中脘穴”之间。
英绿荷只闭了一闭气,仍旧站了起来。
雷卷那一指虽未“正中要害”,但对英绿荷而言,已经够受的了。
她本来从倒灶子岗逃得性命,先到七、八里外的思恩镇落脚,心里刚发誓不再跟官方“卖命”——因为她真的差点送了性命!
她一到思恩镇,忽然想起刘独峰和戚少商曾在此地住过,这地方想必有“刘捕神”和“戚寨主”的“朋友”。
——不能在此地停留!
所以她立即在客店里夺了一匹马,往猫耳乡方向逃。
结果,她路过市肆,便听到人们争相走避,并惊传着有人在铜牛巷中杀人的事:
“那个双脚残废的年轻人可惨了,怎是人家的对手哇!”
“那个凶神恶煞也不好过,你看不见他肩上冒着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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