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鱼娘一听,知是吕四娘暗中提醒于她,故意叫她做五哥,让她记起自己是个“男子”。心中不觉好笑,但转念一想,又不禁悚然暗惊,自己这一无意之中,露出了女儿羞态,若然给这少年看破,岂非不便。
那美少年却似并不怎么注意,扫了吕四娘一眼之后,眼光又移到孤单老头身上,那老头似有了几分酒意,倚栏吟道:“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这是南宋词人张于湖的“西江月”词,那老者唱来,似颇多怅触。那美少年击节称赏,一歌既终,果然惊起几只芦苇中的沙鸥,振翅飞去,那美少年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那老者桌前,深深一揖,说道:“老丈一定是车老伯了。”那老者还了一礼,道:“李公子,我与尊翁一别三十余年,想不到今日还能见你。”
吕四娘心头一触,猛然记了起来,这老者一定是寿昌书院的“山长”车鼎丰无疑了。原来昔日吕四娘的祖父吕留良设帐讲经,浙西浙东许多儒生都曾来听他讲学,寿昌书院的“山长”(相当于今日的校长〕车鼎丰也曾来听过,那时吕四娘年纪很小,大约还未满十龄,之后吕四娘在邙山独臂老尼门下学技,就再也没见过了。只后来听父亲说过,这车鼎丰虽在寿昌县出生,但却在四川长大,听说他少年时颇干过一番事业,至于是什么事业,父亲并未言明,吕四娘当时年轻,也没有问。后来偶然曾听乡先辈谈起,这车鼎丰廿七八岁时始归故里,闭门读书,不到十年,居然成了通人,虽然一半是吕留良指点之功,但他本人的天资毅力,也真令人佩服。
这时那“李公子”和车鼎丰正在娓娓而谈,话声说得很低,好像怕人听见。吕四娘心想:这两人看来似是世交,但听这车鼎丰所说,他和这少年的父亲一别三十余年,那么他们离别之时,这少年一定还没有出生,何以车鼎丰一见他便叫他做“李公子”,好像早已知道了这少年的来头?
那少年和车鼎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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