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位教师都给他打走了,没有人敢教他。自己显了一点能为,和年遐龄长谈了一夜,年遐龄也真算得豪爽,当下就说:“好,我把犬子重托给你了。一切听凭你的主意,要多少钱都可以。”自己那晚便和他订了两条协定,一条是要他拿出五万两银子来,一条是要到年羹尧学成之日,才许他和父母相见。年遐龄对第一条立刻就答应了,马上开出五万两的钱庄折子,任凭自己使用。对第二条却有点踌躇,他问道:“那么要多少年呢?”我想这是一个关键了,不管羹尧父母如何疼爱他,都要坚持自己的意见了。于是我就说:“十年八年都说不定,你若舍不得他,我就无法使他成材。”年遐龄想了又想,终于答应了。”
想到这里,钟万堂面上泛出一点笑容,自己为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心力啊!自己拿到了银子后,就在年府后面买了一方空地,雇了许多工匠,立刻盖道起一座花园来,楼台曲折,花木重重,中间又造一座精美的书室,直到残冬,才把花园造成,四面高高的打了一重围墙,独留着西南方一个缺口。这座大花园就只是自己和年家的老家人丁福三个人在里面住。记得那天是正月十六,是年羹尧上学的好日子,年遐龄备下酒席,请了许多亲友来陪我吃酒,吃完了酒,年遐龄亲自送儿子上学,向我作了三个揖,说了种种拜托的话,我把他送出围墙的缺口,就吩咐工匠,把缺口堵塞起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窗洞,作递食物之用。自此我们三人就和外面隔绝了。我终日坐在书房里,读兵法医书,练内功剑术。对年羹尧不闻不问,这孩子也乐得自由自在,在花园里游来玩去,从不曾进房里一步,也从不曾和我交谈一句,高兴起来,便脱下衣服,跳下池中游一回水,或者爬到树上捉鸟儿,春天放风筝,夏天钓鱼,秋天捉蟋蝉,冬天团雪球,有时玩厌了,便搬泥土,拔花草,足足玩了一年,好好一座花园,被他弄得墙坍壁倒,花谢水干,甚至那墙角石根,也都被他弄得断碎削落,只有我住的书房,他没有来过。“他什么时候来的呢?”钟万堂在沉思中,忽然似见年羹尧提着一根木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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