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达赖班禅又要将白教再驱出西藏。而自己以“法王”的身阶,亦因此而受到俄马登的威胁,要助他将陈天宇捉来,尤其使得法王闷闷不乐。
这时他正在喇嘛寺的大藏宫中负手徘徊,心情烦躁,想起经文所说“你应该舍己为人,大发宏愿,普救众生。”更觉不安,心道:“俄马登这厮好猾异常,陈定基却是一个好官、我为什么要替俄马登陷害好人?我这样做哪还能作一教之主?”但随即又想到白教面临驱逐的危险,权衡利害,明知俄马登包藏祸心,威胁自己,却又不能不顺他之请。呀,在利害的关头上,除了大圣大贤,又有谁不为自己打算?以白教法王这样有道的的喇嘛高憎,如今也自彷徨无计,一忽儿想不顾利害,将俄马登严惩,拼着和黄教决裂的危险:最多再退回青海;一忽儿想顾全大局,牺牲陈定基的儿子;正在人天交虞,思潮混乱之际,忽报护法弟子已将陈天宇拿来,法主下命叫他们进宫,遣俄马登先回去。那两个白教喇嘛将金世遗押进大藏宫,法王一见,不禁吃了一惊!
金世遗虽然变容易貌,又换上了陈天宇的衣裳,但本来面目到底还不能完全改变,法王眼光何等锐利,一见便觉得似曾相识,再一思索,猛然省起这便是开光大典之日,到来胡闹的疯狂少年。
法王沉声问道:“你是谁?”金世遗冷笑道:“你派护法弟子前来请我,怎么还不知道我是谁?”那两个护法弟子大吃一惊,禀道:“土司的女儿认他是未婚的丈夫,陈定基也认他是儿子,想来不会有错。”心中却在想道:“俄马登说他不是陈天宇,真个是假冒的不成?”
法王狐疑更甚,心道:“若然是清廷宣慰使陈定基的儿子,断无与我作对的道理。”挥手叫两个弟子退下,掩上宫门,厉声斥道:“在你一身武功,为什么要冒充别人?”金世遗道:“在你是一教之主,为什么要听俄马登的摆布,陷害好人?”说话针锋相对,法王心中有愧,对答不上,金世遗怪笑道:“想不到活佛也有为难之处!哈哈,你管我是不是陈天宇,你但能拿得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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