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可,急忙跳下车来,扶起长孙均量,但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低声说道:“我已失掉了儿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殿下,我死了之后,你肯替我照顾她么?”长孙壁眼泪迸流,紧紧握着她父亲的手叫道:“爹爹,你不会死,你不能死,你养好伤之后,咱们再去寻访哥哥。”长孙均量苦笑道:“还能捱得那么长的时候么?你,你……”话声微弱,细不可闻,李逸测他脉膊,忽粗忽细,忽而急跳,忽而静止,李逸虽然不懂医术,也略具一些常识,见此脉象,知道他五裁六肺,已都易位,生机颓败,纵有妙手神医,也难医治,更何况夏侯坚离此甚远,长孙均量还怎能捱得起路上的奔波?
长孙壁一双失神无助的眼睛转问李逸,好像把一切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李逸急忙施展闭穴手法,先把长孙均量的“天抠”“将台”“灵府”三处大穴封闭,使他暂时失去知觉,免受痛苦,并使他体中毒血,不至即时沥人心房。长孙壁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在这荒僻的地方,怎地去请一个医生?”李逸向前面一望,说道:“前面山麓,有座寺院,咱们且先到寺中借一间静室,将伯伯安顿下来,徐图后计。”长孙壁失了主张,一切都只有听从李逸的了。
长孙壁将父亲抱入车中,让李逸驾使骡车,一路上向李逸断断续续的泣诉,李逸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原来在李逸从夏侯坚家中出走的第二天,谷神翁与长孙泰,已将长孙均量接到,谷神翁心灰意冷,将老朋友送到夏侯坚家后,便即走了。长孙均量听得李逸独上长安,大为心急,无论如何,也要上长安找他,他的理由是,他在京中还有一些官居要职的旧日同僚,若是李逸不幸被捕,他也许还可以设法打救。可是他的武功要一年之后方能恢复,夏侯坚如何肯放他走,争论再三,拗他不过,夏侯坚只好想出一个办法,一面叫长孙泰兄妹陪他前去,一面给她一付奇药,这药乃是一种强烈的兴奋剂,服下之后,可以暂时恢复武功,但后患甚大,药力消失之后,本来可以一年恢复的病体就要三年了。因此,临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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