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说来,即算王千户的儿子不是迫奸,最少也是他到水月庵去勾引妙玉的,你们怎么颠倒过来,说是妙玉勾引他?”县官抖抖索索,颤声说道:“是,是,是奴才糊涂,一时失察。”武则大又道:“再说,纵然父母有罪,腹中的胎儿有什么罪,你为什么要判令将她的胎儿打落?打了没有?”县官道:“还,还没有。”武则天冷笑道:“像你这等草菅人命,如何能为民父母?”县官跪在地上,叩头有如捣蒜,连连说道:“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武则天道:“将那案卷交回给我。”立刻抓起罢来,亲写判义,边写边读道:“王千户纵子为非,革职仑办。王彪迫奸女尼,鞭一百,监三年。妙玉着令还俗,任何人不得伤害她腹中胎儿。”放下了笔,再缓缓对县官说道:“至于你呢,你先摘下头上的乌纱,白打耳光二十,回衙门听候发落!”县官吓得魂不附体,摘了乌纱,噼噼啪啪自打耳光。站在武则天背后的那个宫女,咬着嘴唇忍笑,原来那具官打得不敢停手,打得半边面都肿了起来,武则天叫他自打二十,他打多两倍也不止了。
武则天将那县官斥走了,叹口气道:“自古以来,男人们就习惯把罪孽加在女人头上,革掉一个县官容易,革掉这个习惯可就难了!”呷了口茶,又对老太监道:“万源县有一个乡下人要上京吉状,恰好在这里遇上我出巡,好,就叫他米吧,省得他再跋涉长途了。”
那个乡下人手颤脚震的上进来,上官婉儿一看,原来就是她在巴州途中见过的那个张老三。
张老三做梦也想不到皇帝会召见他,直打哆晾,正想跪地磕头,武则天道:“私室相见,你又不是朕的朝臣,可以免行大礼。”叫太监拉了一张椅子,请他坐下,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张老三道:“五十有八。”武则天道:“比我小三岁,还不算老。去年年成好吗?”张老三道:“比前年灯。”武则天又问道:“今年的禾苗长得好吗?”张老三道:“在我离家的时候,禾田里一片绿绿油油的;若是没有水旱虫灾,敢情要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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