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忽红忽白,看来她竟像有很重的心事,这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禁带着悲愤的激动的声调对柳梦蝶道:“师妹,咱们从小玩到大,咱们小时候也常常拌过嘴儿,但你从来不曾这样阴阴沉沉,爱理不理人的。你不知道我这三年来多惦挂着你!我自恨本领不济,我白天里想着你,晚上做梦也梦着你。师妹,你就是有什么事情恼了我,打我骂我都好,就请你别这样子冷淡我!咱们都是死里逃生,三年来久别重逢,你就是有什么事恼我,也得过一两天才发作呀!师妹,你到底有什么事恼我?你说出来吧!”
柳梦蝶蓦地抬头,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珠,哽咽说道:“含英,我并没有恼你!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你,但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侍我好好想过一回,再和你说吧。你今晚午夜,可以到女营来找我,咱们再好好地谈。”柳梦蝶说完了这些话,更显得忧郁和疲倦,左含英也不敢拦阻她,只好很温柔地对她说:“是的,师妹,你看来精神很不好,是该先去休息休息了。今晚我再来找你吧,”这一对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并没有交谈什么话,就结束了他们阔别三年后第一次的见面。
太阳下山了,月亮又升起来了。柳梦蝶回到女营后,就躺在床上,不眠不食,刘三姑问她是否有病,她又说不是。她是在想,想着大师兄,也想着左含英。
左含英长得更英俊了,他的影子在柳梦蝶心头摇晃,就像临风玉树摇曳在晚风前。她心里也实在很难舍得左含英,但她想着大师兄好像更“可怜”,更需要“照顾”,她想起大师兄所说的“心境垂暮”的话,蓦地有一个思想在她心中泛起:“是的,左含英是这样年轻,这样英俊,就是自己不‘理’他,也一定会有许多女孩子‘理’他,而大师兄呢,却的确是需要自己‘照料’的。”她想了又想,觉得是应该“牺牲”自己,去完成他人的幸福了。
这一晚,她在女营会见左含英。和昨晚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情景,但却有不同的心情。她蓦地用一种急促的,说得很快的语调,对左含英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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