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是惊惶走避,自己人碰跌了自己人,乐得哈哈大笑。
张玉虎爬起来时,那辆马车以及护车的四骑马都已走到前面去了。于承珠笑道:“小虎子,你别怪我,我不想你惹麻烦。”张玉虎道:“满洲的武士在咱们境内如此横行,我瞧着就不顺眼。”于承珠道:“满洲鞑子虽然屡次入寇边疆,可是两国之间究竟还没有开战,何况他们是正式的使者,他们可以无礼,咱们却不可失了上国的礼仪。难道要将他们打一顿吗?”张玉虎想了一想,说道:“你这话说得不错。可是我到底心里不舒服。那两个公差诿媚外人,欺压百姓,尤其令我生气。”于承珠笑道:“哪生气得许多,走吧!”走了一程,又发现前面有辆马车。
这辆马车没有满洲使者的那么气派,却也甚为华丽,拉车的是两匹高头大马,锦绣雕鞍,引人注目。坐在车上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肥头大耳,身披狐裘,一望便知是富贵中人。他听得后面马蹄声响,回过头来,于承珠怔了一怔,这人相貌好熟,似是在哪儿见过的。
那汉子见了于承珠这一行人,也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忽然勒住了马,跳下车来,叫道:“你,你不是于,于小姐么?”于承珠这时想了起来,笑道:“贯大人,原来是你。”那汉子面红过耳,讷讷说道:“我早已掉了官职,这称呼实不敢当。”
原来这汉子名叫贯居,十余年前,曾任两湖盐运使之职,被毕擎天劫了他的三十万两官银,因而掉了官职。他的父亲名叫贯仰,和张凤府、樊忠二人乃是八拜之交,在英宗正统年间,同在御林军任职,并称京都三大高手。他失了官职之后,曾央求樊英去请托张风府替他讨还,不料樊英到张家之时,张风府已给人害死。其后还是樊英去向毕擎天求情,毕擎无还回一半,另一半则要他用搜括得来的身家填补。于承珠初走江湖之时,曾与樊英作伴,在毕擎天之处,见过贯居一次。(诸事见拙著《散花女侠》)
于承珠想起前事,又见他这等气派,心中颇为讨厌,讥笑他道:“宦海升沉,何须介意。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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