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人受过仇恨一拜,伸手一挽,哈哈一笑,又行恢复适才一片诙谐之态,道:“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干老子还不知道干儿子的名姓,这不是滑稽事吗?干儿子,报上名来!”
仇恨规规矩矩答道:“仇人的仇,怨恨的恨。”
驼背老人心神一震,随道:“好一个有志气的名字,干老子性邵名松,武林中人称驼侠,今年到底几岁,连我自己也无从知道,看样子总在七十出头了。”
驼侠咳了一声,面上露出前所来有过的凝重神色,缓缓又道:“恨儿,顾名思义你大概身负血海深仇,望你说出来,为父的也好为你分担一二。”
提到这点,仇恨心里十分难过,面现愁色,道:“孩儿日夜难安的也就是此事,我打记得是在四岁那年的一个深夜,祖父、父母及弟妹,连同威武镖局的镖师、伙计、佣仆,不下一百余人,俱被惨杀。师父在世,因为我的武艺尚未到家,不肯将详细经过见告,如今师父为争武林帖,逝世西湖,这就成了无头之案,茫茫人海,究竟谁是我敌?”
驼侠徐徐道:“世间无难事,就怕有心人。为父武林之中,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的道义之交甚多,待我慢慢打听,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这身为干爹的好了。”
仇恨连忙躬身一拜道:“打听的事,烦请干爹代劳,可是打听出来后,不管他三头六臂,孩儿也要亲手讨回血债。”
驼侠笑道:“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看天已快亮,你还穿着夜行人衣,咱俩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父子两人旋风般地奔下山坡,直往西湖纵去。
仇恨寄居湖畔首屈一指的淮阳楼已多日,驼侠却是刚到杭州,尚无定所,随着仇恨同返住处。天已渐白,二人也不再睡,盘膝一床,行功打坐,调息一夜疲劳,不到一个时辰,天已大亮。
这一日,仇恨特别上街买了两件上好袍服,驼侠换过了那件胁下已破的旧衣,父子两人,有如富商公子般的,畅游西湖风光,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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